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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官方短篇小说——土方篇(风间视角)《宛如盛绽之花》

“你是说,新选组只要是为了建立功绩,即便不惜侵犯他人也无所谓吗?”
我带着嘲讽地质问。
男人这么回答了:
“别小瞧人,乳臭未干的小鬼。”
有着因侮辱而起的愤怒中,更多的是惊讶。

人类其实就是欲壑难填的懦夫。
为了让自己正当化,总会高声否认被揭露的真相。无法接受自身的丑恶,就去夸张地美化自己的行为。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对我的轻蔑无动于衷?

“以自私自利的理由挑起争端,却未抱有为此一死的觉悟,只会夹着尾巴逃跑的那些家伙,没资格像武士一样庄严死去吧!”
严肃的声音里吐出了这样冷酷的斥责。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欺瞒之色。
他之所以能如此无畏地睨着我,正是因为对自己的主张毫无愧疚吧。

我很难理解。
要表达信念是很简单。
但到了命悬一线的战场之上,一个人还能够这样坚定地贯彻自己的想法吗?
若是被激情怂恿的笨蛋,很快就会在利刃的寒光下现形。
可这个男人,他拥有无比坚定的意志,丝毫未露出动摇的模样。

……在时代变迁的间隙中,我终于知道了男人的真正身份。
他不像个人是当然的。
因为,那个男人是“鬼”。


我知道“新选组”这个组织。
即使协助萨摩,那些想要拯救京城的家伙们所说的话,就是不愿去听也会钻进我耳里。
为了无聊的名誉而不择手段,毫不厌倦地砍人脑袋。
热衷于凌虐他人的暴力,喜好作为战场前导的血腥,甚至同伴间的相互制裁。
是个性质恶劣又下作的浪士集团。
是一群在京城里散布危险的家伙们。
传进耳里的尽是恶评,却有一种清爽之感,这大概反证了新选组根本不把他人的污言恶语放在心上吧。

和他们第一次碰上,是在作为萨摩密探的我潜入池田屋的那一夜。
我对上的是功夫相当犀利的剑士。
他砍翻了长州的人,然后将刀锋指向我。新选组果然如传闻中的血性,但以他那样被疾病吞食的身躯与我对峙,却又显得滑稽可笑。
我从窗口跃到庭院中,斩杀掉穿着浅蓝色外套的小兵后,离开了战斗还在继续的池田屋。
不过,在动乱的京城里与新选组照面的机会也理所当然地多。
没过多少时间,在长州势力杀入皇宫的那场政变中,我再次和那些家伙相遇了。

“禁门之变”并没有被当成大事解决的时候,新选组的家伙们出现在了战场上。
就像寻找腐肉的乌鸦一样,是嗅到了不劳而获之功的味道吧,在事情即将结束的此刻才姗姗来迟。
只为了博得名声,为了玩弄败者的性命。仅为了抓住权威,他们在这种丑恶的行为中兴高采烈。
那些家伙就是人类之卑微的象徵。

如同要则责罚这种下劣一般,我开始斩杀附近的队士。
那群野兽为同伴的死而露出獠牙。
杀意高涨,被挑拨得蠢蠢欲动,为了毫无价值的面子而拔刀——
到此为止都是我想象中的反应。

但,出现了一个极度冰冷的男人。
“切腹这种名誉,对向皇宫拉弓的逆贼来说,是不需要的吧?”
男人连死的过程都称之为名誉。

在我的想法中,但凡是人,都会害怕丢掉性命,为此恐惧。
……真难理解。

“你的意思是,在挑起战争的时候就该抱有被杀的觉悟吗?”
反逆之罪究竟是错是对?
要理解另一种类的价值观还真是困难。
以身为鬼之首领的我来说,并不觉得长州的行动毫无道理。当立于顶点的家长得不到臣服与承认时,被家臣所杀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连觉悟都没有就挑起战争,这可不是武士所为。”

发起不可能赢的战争的长州,是带着迎来败北之死的觉悟,还是连胜负都无法预测的蠢货?
若是前者,死是应该。或是后者,理应该死。


如此主张的男人笔直地看着我。感觉就像是丑陋的人类肉块的新选组中,似乎也有有骨气的人嘛。
“如果他们还有武士的‘骄傲’,我们不要插手就算是最后的饯别礼了吧?”
这是没有骄傲的人所说不出的话。

男人让他手下的队士们先行离开,自己则为了拖住我而留下。
我之所以如他所愿,是因为在这个毫不怀疑自己正确性的男人的身影中没有看到一点犹豫。
若那只是诡辩之能,必会将这种赴死用夸张的语言褒奖一番。
若是拥有相应实力的人,倒是能享受一下乐趣。虽然他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但也值得戏耍一番。

“——我叫风间千景。”
没有多深刻的意义。
只是突然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所以我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仅此而已。
“土方岁三。”


日后我才知道——
这个男人就是被称为“鬼”的人物。
这究竟是讽刺的花名,还是绝妙的比喻,我分辨地思考着。

当同伴消失在他身后的瞬间,男人的唇边泄露般地浮上杀意。
刹那间,他踢着地面迫近了。
以人类之身不可置信的速度,在我眼前划出一道白银之线。
我无意识地反手一刀,对方的刀刃在我的刀背上发出吱吱的压迫声响。
当男人发现斩不断时,又毫不犹豫地退开。
我立刻追击,主动踏出一步,毫不留情地横向挥出一刀。

这是鬼的臂力。
若是以人类所能做出的速度来预料,是必然躲不开的。
但,或许是非常清楚懦弱与慎重的分界,抽身的男人退开了足够的距离。
随后,仿佛紧紧追着我的刀一般,再次踏前。
我将力量集中在手臂上,勉力抽回挥开的刀,架住男人的刀锋,却被男人的刀刃削去几根前发。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没能抓住好时机进攻,到底也是因为自身的懦弱吧。
男人这种只是想拖延时间的挥刀,根本不足以威胁到我的性命。
就在我这么想的瞬间,小腿被踢到了。
让我怀疑骨头是不是碎掉了的冲击在身体里奔窜,就在姿势不稳之时,直贯头顶的突刺袭来。

若是普通的鬼大概会当场死亡了吧。
“——!”
我没有逃开,而是以刀为盾探出了身,空中立刻响起一阵令空气震荡的高亢金属声。
我在几乎要被砍到的前一瞬,将敌人的刀锋从自己的额前挡开,额际的几根头发又被割碎开在空中飞舞。
刚才那一击和先前的斩击并不一样,其间透出了毫不犹豫夺取对方性命的残酷本性。

“……你这家伙,这样也敢自称武士吗?”
被踢到的小腿传来麻痹的钝痛,我扭曲着脸低声向男人骂道。
“武士就该堂堂正正决一胜负吗?别说这种漂亮话了。”
男人从鼻间哼出笑声,以冷淡的声音回答。
“战斗这种事,死的那方就是败者。总之,这就是所谓的‘相互残杀’。”
他的眼中闪着狰狞的光。
这是会让人联想起饥饿野兽的、足以取乐我的、毫不运摇的战意。

“明白了,我就杀了你吧。”
我不知不觉地扬起笑。
真是狡猾的男人啊。
并不拘泥于力量的胜负,会对要害之处耍小手段,承认自己的不利之处,在占据优势时动用武器。

两柄刀展开了令人无法喘息的交锋,对方仿佛能预料到我的反击一般地行动着。
不,我的刀锋是否已经陷入了男人所制作出的空隙?在刀与刀相互击打又离开的数个瞬间,我升起了一种已经被引入男人制定好的套路的错觉。
……历经沙场的勇将。

男人所体现出的,既不是剑舞般的刀技,也不是匹敌于鬼的力量,而仅仅是“强”。

在妨碍胜负的萨摩人出现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快,但也只能为此刻的娱乐即将结束而感到可惜。
带着还会再次邂逅的预感,我不得不将这场“互相残杀”的结果暂时放下


我与栖宿于京城之狼的奇缘还在继续。
新选组里有女鬼。如果是继承了雪村家的小姑娘,为了我们一族,将她迎娶回来也不错。
以千鹤所在为由,我几次袭击了新选组,看着切身了解到只有鬼才拥有的真正强大力量、被一再逼迫的,那些只能干着急的家伙们。
等什么时候玩腻了,我就会离开已经充分回报过的萨摩,带着千鹤出京。
新选组与“鬼”的相遇,应该会就这样埋没在历史的黑影之中。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执着着那个男人。

就算身陷变成假鬼之物的控制,被渴求血的冲动追逼着,依然坚持着没有被我杀掉。
被那污脏的修罗刻下伤痕的屈辱,我无法忘记。
对。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狂乱了。
大概是,被迷惑了。


“你想说什么?”
我盯着天雾。
若是答得不对,斩击就会立刻劈下。
不过,天雾这用与平常不同的严肃语气所提出的忠告,也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吧。
对话的结果很容易预测。

“那个男人在我脸上涂泥,愚弄我。这就等同于侮辱我们一族。我要报复,决不心慈手软。”
天雾保持着辅佐之姿,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后,他以几近苛责的语气又与平常无异的声音平稳地回答:
“……真的是为了我们一族,而不是因为幼稚的私情?”

“天雾,你最好立刻更正。”
我的手搭上刀柄,气息不稳地说道。心中却没有升起惊讶和怒气,只有一股冷静笼罩全身。
“给你一次机会改过。将鬼的骄傲评为幼稚的家老,对我而言是无用的多余物。”
天雾大概是把我和我们一族看得一样重吧,他盯着我的眼瞳中升起了一抹哀怜之色。
“风间千景是鬼之统领,这份觉悟,你已经抛弃了吗?”

这反倒是我想问的问题。
我应该选那个?

“如今的你,别说首领之位,甚至还会失去我们一族的庇护。”
群聚对我而言并没有诱惑力。
说到底,付出守护之力的,是身为首领而守护一族的我自己。
我并非不知自己肩上所背负的重担,但如果到了真要抛开的那一刻,这无法成为干扰我的理由。

“……那个男人身边有雪村家的女鬼在吧?那个姑娘,拥有足以成为我这个首领的妻子之血统。”
我还在以首领的身份协助萨摩,还要以统领西之鬼的身份继续自我约束,不能为了报仇而任性行动。

“若是你真以娶妻为目的,我不会再说一句。但是,现在的风间千景,已经被那些家伙过分地影响了——”
“天雾,住口!”

被影响了?
像那种一身愚忠,迫不及待地送死,没有任何作为就毁灭掉的家伙们,竟然能够影响我?

“就算我再宽容,也无法原谅再三的不敬。还是说,你就这么想被杀?”
我没有被迷惑。
若是这样承认,我就等于抛下身为鬼的一切。心里隐隐有这种空空的预感。
“若是你失去作为鬼的仁义,我们今后都将不再追随风间千景。”
“……随你的便。”

接受这明明白白的结果的仪式,在仅仅笼罩重重杀气的讨论中结束。
既然双方抱有不同的骄傲,就只好井河不犯。
不知火一直傍观着背弃了萨摩和族人的我,这时突然笑了。
“你也找到了啊,值得拼上性命的东西。”

我是抛弃了安宁,纵身进一场豪赌吗?
看上去只有这点价值吗?
“我只是——”
只是知道了使用生命的方法。
大义之名不存在在任何一边的手上。
但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我,在这份生命毫无意义的结束之前,不得不奔赴最后的战斗。


曾一度暂放的决战时刻在迫近。
已经兀需言语,我能够听见自己的灵魂在吼叫。

“赌上我的骄傲,将此祸根除去。”
还是那么难以理解。
无论是这个男人的存在,还是我自己的选择。
站在土方身旁的千鹤,也是被同样的东西感染、迷惑了吧。

只有抛弃了鬼之血才能选择的骄傲,在这尽头有着什么?
“‘罗刹’这种魔物之名,和你这副模样一点都不相衬哪。”

对着为了一个志向而消耗生命,继续战斗的愚蠢宿敌,我送出了最高的赞美之词。
那个名字,仿佛被指引般地自己从我的唇中掉落,结集成声:
“——‘薄樱鬼’。”

这是用虚幻的生命来盛绽的时代伪花。
是在血腥的战场之上翩舞的樱。

薄樱鬼官方短篇人物小说

宛如盛绽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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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在土风和土千中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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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ArielSha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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